家族制造业上市公司：如何应对研发创新的利与弊？

　　制造业对于一个国家的国民经济发展具有重要贡献。我国制造业企业在改革开放后得到了飞速发展，可是从世界整体情况来看，我国制造业仍然处于快速发展阶段，水平不高。目前，国内上市家族企业发展较快，已经逐渐成为市场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

　　由于国内经济发展逐渐进入新常态，家族企业又将面临着各种挑战，如研发创新和代际传承等问题，家族企业要想成功应对这些挑战，就应该重视企业研发投入，而大量的研发投入最终是否可以成功转化成企业绩效已经成为企业十分关注的问题。

　　然而，研发投入与企业绩效之间并非简单的正相关关系，该转化过程中会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而公司治理水平就是关键因素之一。

　　创新是时代永恒的主题，也是引领发展的主要动力，更是完善现代经济体系的战略支撑。众所周知，研发投入是提高创新能力的必要前提，那么，企业必须加大研发投入，才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保持优势，提升公司业绩、提高企业绩效。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上市家族企业发展迅速，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中的地位不断提高，在经济社会发展中的作用不断突显。正因如此，学术界也逐渐关注家族企业，因为家族企业拥有特殊的企业文化，在某些方面家族企业相对于非家族企业而言更具有竞争优势。

　　客观地说，我国的家族企业还存在很多内在不足，目前争议较多的是企业治理结构问题，所以最具现实研究价值的是怎样优化治理结构，从而推动家族企业实现持续性发展。

　　（一）从梳理相关文献中发现，国内在家族企业创新与企业绩效方面的研究有很多，同时，也有大量关于不同治理结构如何影响企业绩效的实证研究。

　　（二）以往对公司治理的分析研究主要局限于股权结构、董事会特征或方面的某个要素，综合性的理论与实证分析较少。

　　（三）本文将研究对象确定为家族制造业上市公司，改变了以往以高新技术类企业为主要研究对象的通常模式，所进行的研究尝试为家族企业的转型升级提供了理论分析基础。

　　（一）我国的家族企业相当于民营经济的代名词，在促进国民经济发展的过程中家族企业发挥了重要作用。怎样提高创新能力、优化治理结构并推动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这是家族企业生存与发展所面临的关键问题。

　　（二）本文对研发投入、公司治理与企业绩效进行研究，着重分析公司治理在研发投入和企业绩效关系中发挥的调节作用，根据研究得出的结论给家族企业的发展提供相关建议，促进公司治理结构的合理构建；而研发投入策略的适当调整，能够提升公司业绩并促进企业绩效的提高，最终对实现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具有一定的实践参考价值。

　　（一）研发投入与企业绩效的关系。企业研发活动是将各种生产要素重新组合的过程，此过程中需要投入大量的物力和人力资本，研发投入资金、研发人员的素质和企业决策者对待研发的态度会直接影响研发活动成功的可能性。一方面，研发活动具有高风险性。另一方面，研发活动具有收益滞后性。

　　（二）股权集中度对研发投入与企业绩效关系的调节作用。当公司治理各衡量指标与研发投入交互项显著，若公司治理结构和企业绩效相关，则为半调节变量，不相关则为纯调节变量；当公司治理结构与研发投入交互项不显著，若公司治理结构与企业绩效相关，公司治理结构则为非调节变量，反之则为同质调节变量。

　　（三）高管受教育程度对研发投入与企业绩效关系的调节作用。 根据高层梯队管理理论，高管团队作为企业经营战略的决策、执行和协调人员，在研发创新中具有着重要作用。

　　（一）样本选择。本文研究我国制造业家族上市企业研发投入、公司治理与企业绩效的关系，以进一步检验公司治理作为调节变量的作用机制。本文以 2013 年-2019 年沪深 A 股制造业上市的家族企业为研究对象，对家族上市企业的定义主要借鉴贺小刚、连燕玲等人的研究，以家族企业所有权和控制权为切入点，把上市家族企业定义成：

　　（1）企业的实际控制人类型是自然人或家族；（2）该自然人或家族直接或间接对上市企业具有实际控制权。

　　（二）数据来源。本文中研发投入、公司治理和企业绩效的数据主要从国泰安数据库获取，对于研发投入与公司治理数据不全的部分，通过查阅该企业年度财务报告进行手动搜集与整理补充，高管学历、企业规模、企业资产负债率和公司成长性数据不全部分，通过巨潮资讯和新浪财经等相关网站进行补充。

　　（一） 变量设计。（1）被解释变量，ROA 是衡量企业运用资产获取利润能力的指标，总资产收益率与企业盈利能力正相关；ROE 主要是衡量企业净资产的盈利能力，净资产收益率越高，企业盈利能力也会越强。本文将使用 ROA 作为实证分析的因变量。

　　（2）解释变量， 由于营业收入、利润等通常受到经济周期性影响较大，并且容易为了粉饰报表而被操纵，因此本文选用研发投入费用总额与企业总资产的比值来定义研发投入强度。

　　（3）调节变量， 本研究分别从股权结构和高管特征两个角度，选取股权集中度和高管受教育程度两个指标进行具体的研究。

　　（4）控制变量，本文在借鉴国内外相关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结合本文获取样本的实际情况，选取如下控制变量： 企业规模、资产负债率、公司成长性、两职合一、董事会规模、高管薪酬、政府补助强度。

　　（二）模型构建。本文旨在研究制造业家族上市公司研发投入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以及公司治理要素在两者关系中的调节作用。故，选取股权集中度和高管受教育程度为公司治理的指标变量，分别进行调节效应验证。

　　本文将采取描述统计分析、相关性分析、多重共线性检验以及多元回归分析等方式方法，多角度研究研发投入，公司治理和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其中，公司治理作为调节变量，分别对主效应和调节效应进行验证分析，为家族制造业上市企业选择合适的公司治理结构，通过理论分析、从理论上助力家族企业实现基业长青。

　　相关性分析的目的在于探究两个变量之间相关方向与内在关联性，是回归分析的基础和前提，因此本文采用 Spearman 相关性分析得出结论。

　　控制变量方面，企业成长性、高管薪酬、政府补助强度与企业绩效呈显著正相关关系，说明企业成长性、较高的薪酬以及较高的政府补助在一定程度上会促使企业增加研发投入，资产负债率与企业绩效之间呈显著负相关，当负债率较高时企业会降低对研发方面的投入。

　　多重共线性的产生源于以下原因：首先，经济变量的共同趋势，滞后变量的引入和样本数据的局限性；其次，解释变量并不完全相互独立，这降低了分析结果的可信度；第三，如果变量之间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并且无法修正该问题，则后续的回归分析将无法继续操作。

　　在相关性分析结果中，发现变量不是完全独立的，部分变量是显著相关的，所以采用多重共线性进行检验，判断变量之间是否真正存在多重共线性。 本文检测结果显示各变量的 VIF 值处于 1-2 之间，且 Mean VIF 值为 1.23 处于合理范围，说明变量之间不存在共线性，可以进行回归分析。

　　本文构建了三个实证模型。模型 1 用来验证自变量（研发投入强度）和因变量（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是本文的主效应。

　　然后，分别加入调节变量（股权集中度和高管受教育程度）以及研发投入与各调节变量的交互项再次进行回归，构成模型 2 和模型 3，通过交互项系数的显著性来判断调节作用，如果交互项系数显著，表示调节变量在研发投入与企业绩效之间发挥调节作用。

　　为了确保实证研究结论的稳定性和可信度，本文采取更换变量的方法进行稳健性检验，旨在通过重复试验来观察结果是否会因为所选择的衡量指标不同而有所区别。

　　本文采用净资产收益率(roe)来代替总资产收益率(roa)作为因变量检验稳健性，因为除总资产收益率之外，净资产收益率也是衡量企业绩效的常用指标，能够客观反映企业的经营绩效，在不改变数据的情况下，对主效应和调节效应分别进行重新验证。

　　虑研发活动与企业绩效具有持续性的特点，在企业经营比较稳定的情况下，当期的研发投入和企业绩效可能会受到前期的影响，研发投入与企业绩效之间可能存在内生性。本文首先通过Hausman 检验，测试研发投入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内生性，Hausman 检验结果 P值0.0000，可以拒绝原假设，说明研发投入与企业绩效之间确实具有内生性问题。

　　（一）家族企业研发投入与企业绩效呈 U 型曲线关系。研发活动是一项对资金需求量较大的项目，在进行研发活动的前期阶段企业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而研发活动具有高风险性和收益滞后性等特征，所以，研发投入很难对企业绩效和公司业绩产生立竿见影的成效。

　　（二）股权集中度对研发投入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具有正向调节作用。股权集中度的提高有助于增强大股东提高企业绩效的积极性，因为大股东相比较于中小股东能够获得更多的收益，尤其在家族企业中，企业内的大股东一般情况下是家族企业的创始人，为了企业能够长远发展，大股东会把实现企业利益最大化作为终极目标。

　　（三）高管受教育程度在研发投入与企业绩效的关系中发挥正向调节作用。理论上说，受教育程度高的企业管理者，掌握的认知信息越多，专业知识和处理能力越强，当家族企业做出风险性较大的投资决策时，管理成员之间会针对项目可行性进行讨论和分析，做出最优化的选择，而在这一决策过程中，高管的作用就非常明显。

　　本文利用在沪深上市的家族企业的相关数据，对上市家族企业研发投入、公司治理以及企业绩效间的关系进行实证分析，依据实证检验得出的结果和我国上市家族企业目前发展状况，为我国上市家族企业如何提高企业绩效给出相应建议，以促进家族企业实4不足之处并阐述未来的研究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