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每天起床后睡觉前 都会去搜自己的名字
片中柳岩吃辣椒的桥段,不仅是真吃还加了芥末。
柳岩说,虽然她和大鹏私下不来往,但银幕上特别有火花。
《受益人》剧照。
电影《煎饼侠》
电影《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电影《叶问外传:张天志》
电视剧《武动乾坤》
电影《捉妖记2》
11月8日,申奥导演,大鹏、柳岩、张子贤主演的电影《受益人》上映,这天也是柳岩的生日。这份生日礼物对柳岩来说,格外珍贵。从广州医院的一名小护士,到综艺节目主持人,再转做演员被观众贴上“性感”标签,最后成为大银幕女主角,柳岩的经历颇为励志。
作为天蝎座,她格外谨慎敏感,不那么容易相信人。拍摄现场,导演、大鹏和张子贤经常表扬柳岩演得好,她却总是说:“你们就合起伙来骗我吧”。电影定剪后,导演信心满满地放给柳岩看,柳岩看完有些失望:“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好”。直到电影上映之后,从身边朋友和观众不断的反馈中,她才慢慢相信,“很多人也开始评价我的演技了”。
1 《受益人》
演淼淼,50%是模仿母亲
最初拿到剧本时,柳岩并不是特别喜欢淼淼这个角色,因为剧本中的淼淼是一个拜金、浮夸、没有素质的失败者,柳岩没办法去演一个自己都不喜欢的角色,无法达到情感上的共鸣。导演申奥说服柳岩,“你跟淼淼说话都很直,笑起来特别肆无忌惮,都是情绪直给的人,抓住这一点,再用方言包裹,整个人物就会很生动”。
为了找到人物的抓手,柳岩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母亲是湖南人,性格比较外放,情绪也是大起大落,喜欢张罗,在饰演淼淼这个角色的时候,柳岩坦言“50%的表演模仿了母亲,10%来自真实的柳岩,还有40%是我的演技。”
电影中有一场被观众讨论最多的戏——淼淼直播卸妆,也被视为柳岩表演的“高光时刻”。长达4分钟的镜头中,柳岩一边直播一边卸妆,还一边讲述着自己的过往经历。这场戏导演只写了大概的台词,剩下的全交给柳岩自由发挥。柳岩是主持人出身,只要导演不喊卡,可以一直说下去,即兴表演不是问题。不过,她还是准备了三天,一直在反复地倒词儿,因为片中淼淼与粉丝进行最后一次直播,表面看说的话没有章法,实际上有一个完整的心理过程。
柳岩在台词中加入了很多自己的个人经历,比如“我呢,是湖南的,小时候跟我妈去广东生活了十年……”说到这里时,她自动转换成广东话,给观众以更加真实的代入感。柳岩演这场戏时也很难受,对着镜子说了几遍,每一遍都能把自己说哭。不过导演还是让她克制情绪,压着演会更好。
片中还有一场淼淼吃辣椒的戏,她为了给吴海(大鹏饰)赢得一辆电动车,参加了吃辣椒比赛。虽是湖南人,但柳岩很小就去了广东生活,早就失去了吃辣的能力,“我好不容易回湖南一次都会被辣到起飞”。
这场戏在镜头中呈现的仅是一个电视新闻片段,但拍摄时柳岩却吃了一盆的尖椒,好在道具老师没有挑最辣的那种。虽然辣得胃都难受,但柳岩还是演不出比赛那种火辣焦灼的感觉,就让道具老师买了几管芥末抹在辣椒里,吃完整个眼球都涨红了,“这种生理上的辣,跟你情感酝酿是不一样的。”
2 “老搭档”
合作前,有两三年都没见过大鹏
观众印象中,大鹏和柳岩不仅是银幕上的黄金搭档,还是生活中“友情以上”的朋友。两人之间的这种“CP感”也是导演申奥选择他们作为《受益人》主角的原因之一。
其实,两人的合作并不多,真正共同出演一部电影是在2015年大鹏导演的《煎饼侠》中,柳岩花了两天,客串了三场戏。而之前大鹏导演的网剧《屌丝男士》,柳岩每次都是拍两个小时,就把整季的戏份拍完了。但在两人工作的平行世界中,却经常会被媒体询问关于对方的问题。这让柳岩觉得非常吊诡,“我们私底下其实没有那么熟,也没私下吃过一顿饭,我们所有的关系都是建立在工作上”。甚至,在拍《受益人》前,她和大鹏有两三年几乎没见过面,微信互动都不超过十条。
柳岩说,两人平时都非常忙,特别是大鹏一旦进入到一个角色或执导一部戏,会非常投入。最重要的是,柳岩认为友谊是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前提下,“我认识他第一天就知道他已婚,而我一直是个未婚的状态”。柳岩很传统,她其实是在刻意与大鹏保持距离感。她特别珍惜这份友谊,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缘分。在《受益人》的一站路演中,柳岩故意“挑事”地问大鹏:“除了我之外,说出三个适合演淼淼的女演员?”大鹏认真地想了想说,一个都没有。
3 理性主义
男女平等,遇到爱情会主动追求
关于《受益人》的结尾,导演一直纠结淼淼到底该不该原谅吴海,为此拍摄了好几个版本,目前的版本是开放性的,但偏向于原谅。而将片中淼淼面对的问题抛向柳岩,她的回答则很坚决:“我不可能原谅吴海”。在她看来,电影中吴海试图杀妻骗保的行为已经远非欺骗那么简单,而是构成了犯罪,每个女孩子在爱情的糖衣炮弹下要努力保护好自己,“女人当然可以找一个男人依靠,但你绝不可能找一个男人去依附,那你就会失掉自我,成为他的附属品”。
不过,柳岩对于这个问题又开启了一个新的方向,她说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原谅吴海,但这并不影响和他仍生活在一起。“你去问自己的父母,他们是不是有过N次想要离婚的冲动?是什么让他们在漫长的岁月中还是走到了最后,是时间和信任。”柳岩允许对方在爱情关系里偶尔犯错,但两人还是能够很好地过完一生,这并不矛盾。
无论是工作中还是爱情中,柳岩都太理性了。她主张男女平权,不应该只让一方承担更多的责任。在爱情关系中,柳岩是主动的一方。
小时候因为传统观念影响,柳岩也是被动型,觉得女生太主动,男生不会珍惜,但现在她觉得,我对你有好感,为什么不去表达。“如果我遇到爱情,一定会抓住它。我都单身快三年了,还没有看到爱情,要反省一下自己。”
4 标签化
“性感”,是无奈但也是好事
柳岩自小读书就很好,属于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孩子,不仅学习成绩好,还是班上的文艺委员、播音员,经常参加舞蹈比赛、歌唱比赛、演讲比赛,是老师眼中的乖学生,但也不是那种广受欢迎的班花类型。
2005年,柳岩通过参加主持人大赛获得第7名,从而签约光线传媒。不过这场比赛出来的选手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主播和晚会主持,更偏综艺和娱乐一些。
第一个带她入行的师傅是吴宗宪,“我跟欧弟是他的左右手,可是宪哥常说,他只觉得欧弟这只右手有用,我这只左手是废掉的,完全帮不上忙”。这句话柳岩一直记到现在。因为综艺节目中需要唱歌、跳舞、即兴表演等十八般武艺,柳岩完全接不上,“完全不是一个合格的综艺主持人”,之后公司便为她进行了唱歌、跳舞,还有表演方面的培训,“我不知道这些培训会让我日后成为一名演员,但我就是很喜欢。”
从主持人转做演员之后,柳岩从特约演员做起,开始演一些配角、女二号,到如今的女主角,“是一个挺健康的成长过程”。
然而,作为演员的柳岩自出道以来,就被贴上了性感标签,很多作品往往也是走性感路线,就连《煎饼侠》中的大鹏也会拿柳岩的身材抖包袱。“我演过二十个不同的角色,其实里面可能只有三个角色是偏性感或美艳的,但被大家记住的就是那三个。”
虽然无奈,但她觉得也算是好事,至少观众记住了,“这个标签我不想撕掉”,因为擅长演一些比较有吸引力的角色,制作方能首先想到她,“在不是那么好的生存环境下,一直有戏拍,蛮好的”。
电影《受益人》中,柳岩也有一段在泳池边展现身材的桥段,不过当观众看到她背上犹如七星瓢虫般的火罐印后,性感立马被一种黑色幽默化解。
5 关于自己
不会被恶评影响,更不是玻璃心
去年5月,柳岩的父亲因病去世。今年柳岩回老家办理房产过户时,被热情的工作人员合影留念,结果照片却被地产开发公司利用,编造谣言说柳岩在当地买了10套房。不久前,她又因为在直播平台直播带货,被网友吐槽都去网上卖货了,在娱乐圈没什么资源。
柳岩很奇怪,“为什么做直播就是负面的,它到底错在哪里?”她认为在网上卖货没有什么不光彩的,以后可能还会尝试直播,毕竟数据显示自己的带货能力还是挺强的。
但她说还是会听取网友的一些建议,“演员不应该过多地曝光在不该出现的平台,好好保持神秘感和演员的状态,演戏在我的日程表里永远是第一位的。”
对于外界的各种声音,进入演艺圈十几年的柳岩早就有了自我消化的能力,“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玻璃心的人”。
多年好友大鹏也感受到柳岩内心的强大,他去年参加柳岩父亲葬礼时,看到柳岩一个人迎来送往,忙碌有序,没有泪水,对同事说:“一个女孩得强大成什么样才可以忍着痛自己料理好这一切”。
柳岩每天睁开眼和睡觉前必定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在微博上搜自己的名字,看看网友给她的评价和留言。因为她能看到真正喜欢她的人,有多在意她。当然其中也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比如有时别人夸她,她想去评论,却发现自己被屏蔽而无法评论。有的时候,她搜到网友的一些留言,还会去和经纪人确定自己的行程是否是去网友说的那个地方,“我完全生活在搜自己名字的乐趣当中”。
虽然负面声音并不会给柳岩带来太大困扰,但她前段时间上了马薇薇的一个采访后,学会了一个应对恶评的有效方法:不要把恶评翻出来,让网友去攻击它,而是只拣好的评论去回复置顶,这样,关心你的人就会发现,你有看到大家在关心你,就放心了,还会形成一个良性循环,评论里永远都是一些比较健康的谈论。而那些恶评就会被淹没在好的评论里,发表恶评的人得不到关注后,自然会慢慢退去。
新鲜问答
新京报:对于表演,你有野心吗?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演员?
柳岩:我没有野心,只有一颗真心。我觉得表演就是一个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过程,并不是你铆足了劲儿想要去攀登高峰的一个用力的状态。所以能演戏挺好的,不能演戏,我就好好地生活,积累了足够的生活经验和表演经验,再去演戏。
新京报:自己做过最让家里人自豪的事情是什么?
柳岩:是我每年可以带全家人一起去旅游,因为我觉得这对家人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仪式,而且也是留下美好回忆的事情。
新京报:平时不工作时的柳岩是什么样子的?
柳岩:我比较宅,如果是短暂地休息几天,会在家里看看电影、看看书,请朋友吃个饭,比较悠闲。如果有半个月或者一个月不工作,我就会出国旅行,看看这个世界。
新京报:在娱乐圈这些年,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柳岩:变得更加平静,不急躁,懂得享受生活了。(采写/新京报记者 滕朝 人物摄影/新京报记者 郭延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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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崔雪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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