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超过欧洲人口的中国劳动力流动起来
中国必须面对的严峻事实是,若“新生代农民工”无法融入城市成为真正的市民,别说经济的持续成长没有可能,维持社会的稳定都会大成问题。户籍限制的是国民迁徙、居住和职业选择的基本权益,但所造成的歧视远远不止经济利益。
今天中国要继续深化改革,取消城乡的户籍限制已是势在必行的改制举措,而规划和落实具体的配套措施则是我们能否有这种能力、勇气和决心的试金石。
户籍限制的巨大扭曲有目共睹,历来对此的批评不绝,然而,它迄今仍是中国社会的一大特色,约束着几乎所有的市场交易和思维判断。但是它也能成为改革的一顿“白吃的午餐”,带来深刻的转型红利。这里所说的“白吃”,当然是对今后若干代人而言,此前几代人为之付出过的代价真可说是创巨痛深。改革开放以来,户籍的扭曲已有了显著的化解,不过始终未能射出“临门一脚”,恐怕是“先富起来的”城市居民的利益必须做出相应调整,因而步履踟蹰。
《中国做对了什么》2010年出版时,作者周其仁教授曾送笔者一册,细读之下,我对他检视中国改革经验而得出的精当见解很是赞同。这里且引用周教授的几个观察和结论。他说,中国改革成功之根本,就是因为“拥有举世罕见、数目惊人的廉价劳动力,”以及邓小平设计的方略和步骤“大幅度降低了经济体制的运行成本。”而邓公的伟大之处在于,“无论如何也要容许中国人在实际的约束条件下从事制度和组织选择的探索和试验。”从这个视角,让超过欧洲总人口的勤勉劳动力“先流动起来”,流转到能焕发其生产效率的地域和生产组织,是为关键。其背后的制度推手,也是从户籍制度限制的“不让”到有限度的“让”。
眼下的问题丛集,我们又“将做对什么?”换言之,中国人面临的实际约束是什么?怎样放松和拓展,从而让人们更加充分地施展生产潜能?
户籍限制的是国民迁徙、居住和职业选择的基本权益,所造成的歧视远远不止经济利益。然而,这些基本的“天然权利”怎样回归非城镇居民,尤其归还给在城市胼手胝足辛勤劳作了几十年的数以亿计的农民工呢?
试错和改革,博弈到今天,户籍制度一直处在某种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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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崔雪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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