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罗斯：资本收益变得像“大熊猫”一样稀有且难以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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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说过，一个好的基金经理应该三分之一是一个数学家，三分之一是一个经济学家，剩下三分之一是一个赌徒。我现在仍然持有这样的观点，只是现在我认为我的这一看法不仅仅适用于基金经理，更适用于整个投资行业，特别是在经历了多年的“无限制”的资产管理后。

    很惊讶的是，根据我自己的定义，我发现我在这三个方面都不是能拿到a+成绩的好学生。但是庆幸的是，在这三个方面我能拿到平均a的成绩，并未我的客户带来高于平均收益的收益。例如，在数学方面，我的sat考试数学虽然拿不到800分满分，但是720分还是可以轻易达到的。在经济学方面，我也无法达到萨缪尔森的水平或是曾到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学习mba。但是我自学的知识已经足够让我可以预测到1981年开始的债市牛市，后来的房地产危机以及后来的“新常态”。赌徒？这是一个非常主观性的标签。在我印象中，我仅仅是一个很平庸的扑克手。牌桌上我经常被对手唬住。在当前的市场中，我发现当我认为我应该往左时，我往往会走向反方向。无论如何，我给自己三个方面的打分是b+，a-和b+。我对这样的结果感到满意，而我在太平洋资产管理公司和骏利资本则取得了最优等的成绩。

    让我们回到占三分之一的数学问题上。我发现，一般的投资者，甚至是很多专业投资者仍然在以小学的数学水平来思考和管理资产。例如，跷跷板游戏简单明了展现了债券价格和利率的关系：当利率下降时，债券价格就会上涨。绝大多数得非专业投资者和一些有目的的专家仅仅懂得这些简单的道理。同理还有如果债券的到期日越长就意味着更大的风险。而其他更加艰深的概念，例如债券的久期和远期殖利率曲线以及股票的风险溢价和计算方法是他们所无法理解的。很多投资者可能会说，“忘记数学吧，让我们谨遵老威尔-罗杰斯格言：如果股票上涨就买进。反之，不要买进。”

    今天的市场是被数学统治的，而不是威尔路罗杰斯。负利率是当前世界的主题。让我用我在高中数学课上学到的芝诺悖论来解释一下。芝诺是一个古希腊人，他提出了一个难题：一个人向10码外的终点线走去，但是他走的每一步都比前一步少一半。这样的情况下无论他走多久都无法达到终点。这个难题在数学上是成立的，但是在实际生活中是不会出现的。这仅仅是一个数学悖论。

    但是在今天的债券和投资市场中却不存在这种“纯数学”问题。负利率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但是投资者们似乎相信负利率可以像芝诺悖论一样帮助他们获利。例如在德国，德国5年期国债的收益率为-0.3%。在票面利率为0的情况下价格为101.50欧元，意味着从现在投资101.50欧元，5年后只能收获100欧元。个人投资者（欧央行有着不同的额逻辑）为什么要买一个5年后亏损的债券呢？信用货币和电子货币在当今社会中存在一个明显的弊端：投资者无法从银行提出数十亿的现钞，而商业银行也无法从央行中取出数十亿的现钞。投资者必须被迫购入一些人为附加利益的投资产品。除此之外，投资者被迫买入债券还有利于提振通胀和刺激经济。这看上去是符合逻辑的，但是正如我近年指出的，零利率和负利率已经打破了传统的资本商业模式。无论是银行业、保险业、养老基金和中小储户，都不可能因此受益。

    对于那些仍然持有德国5年期国债的个人投资者来说，他们中很多人都是在用芝诺悖论来说服自己他们在债券到期的那天不会出现亏损的。他们认为，因为4年期德国国债的收益率更低，所以5年期国债收益未来可能会上升（记得跷跷板理论么？）。如果4年期德国国债收益率在未来12个月保持不变，而欧央行如之前保证的不降息。那么投资者认为他们讲在明年获得10个基点的收益。

    但是无论是芝诺悖论，还是德拉吉，黑田东彦甚至是耶伦的悖论难题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一些投资者在债券到期后必须兑付，即使收益率是负的。这意味着市场将会出现亏损。谁在乎芝诺或是购买了5年期德国国债的投资者？因为发达国家债券市场中30-40%债券的收益率都是负的。日本75%国债的收益率是负的。谁还在乎这些，去买高收益的债券或是股票以避免芝诺悖论的陷阱。不！

    所有的金融资产最终都是以短期利率定价的，这意味着如果德国国债的投资者出现亏损，那么股票投资者的收益也会缩水甚至是出现亏损。大部分发达国家市场的收益率已经多年处在零或是负利率的水平。高收益债券，股票的风险溢价以及市盈率上没有适应当前负利率环境或是芝诺悖论。

    现实是，全球央行推出的量化宽松政策，负利率以及人为压低利率的措施必须成功拉动全球经济增长，否则就会出大问题。各国央行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在我看来，例如美国在2017年的经济增长需要达到4%-5%，否则就会出现问题。目前美国经济增速为3%。欧洲需要达到2%-3%，日本需要达到1%-2%，中国需要达到5%-6%。否则这些国家地区会出大问题。否则基于这些国家的其他市场以及资本商业模式将会出现问题。

    资本收益和未来收益预期将变得像“大熊猫”一样稀有且难以复制。我不是说这一切未来一定会发生。我的意思是，发达国家和新兴市场经济体的经济增长正在失速，他们必须全力推动经济增长，否则将会出现大问题。祝他们好运！芝诺悖论是一个纯数学悖论。各国央行的负利率政策与之有着相似的逻辑。负利率给市场和实体经济所带来的将是资本亏损，而不是资本收益。当资金收益为零时，投资者是无法获利的，除非实际增速/通胀，也就是名义gdp上升到央行可以正常化短期利率的水平。否则市场未来的走向将是滑向深渊。（osc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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