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财擂台：“聪明人”和“傻瓜”谁赚得更多？

　　在市道不好的时候，投资者们对于基金经理都心存怨恨，那我们先拿这个时候的基金经理来开个玩笑吧。在熊市的时候，如果俩基金经理摆摊，一个在面前摆着“聪明人”的牌子，另一个摆着“傻瓜”，那么投资者肯定会把钱给“聪明人”。如果换成乞丐，结果相反。你会把钱扔给聪明乞丐吗？不过不管怎样，他们的最终结果是一样的，扔出去的钱将一去不回。好了，言归正传。任何一个稍有经验的投资者把钱交给理财专业人士之前都需要考察这个专业投资人的经历，投资历史收益情况，我们需要一个聪明的家伙来为我们投资。但且慢，聪明的人就能在投资市场上获胜吗？这可不一定。

　　如果从统计学角度来验证这个问题是相当困难的。首先，咱们对中国市场的投资情况没有严谨的统计资料，这主要是因为这个市场时间还不够长；其次如果你采访一个因为市道不好而赔钱挨骂的倒霉基金经理或个人投资者说“嘿，你是不是因为很蠢才投资不成功的啊”，以这样的方式来进行统计，那么编辑记者们的人身安全就会令人担忧。

　　大部分证券交易所和证券交易公司都对投资者交易的历史纪录保密，所以伟大的罗伯特·希勒教授曾经想对个人投资者的智力和投资水平进行比较测试也没有成功。不过这不影响我们对聪明人投资的讨论。我们先来简单分析一下，世俗所要求的聪明对比傻瓜而具有的特质吧，如敏锐、知识和理性。

　　如果一个投资者夸耀自己敏锐，这个特性对于投资是不是有用呢？起码对于价值投资者来说敏锐不是那么重要的，因为正像巴菲特所强调的，购买股票是在购买公司，最重要的是对企业的了解，投资者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到企业的管理层是否诚实、劳资关系、企业行业前景、企业财务管理和资本净收益率等问题上来，这些要素的变化显然都是比较慢的，不需要用敏锐来捕捉。虽然，巴菲特也经常提到合适的价格给他带来了所谓的“安全边界”，但是巴菲特更知名的话是“一只好企业的股票要持有到永远”。比如可口可乐公司，巴菲特就准备持有到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购买这种公司的“安全边界”似乎也就无足轻重了。

　　倒是巴菲特的老师格雷厄姆需要一点敏锐，巴菲特把他的投资叫做“烟头投资法”。格雷厄姆太看重安全边界，也就是股票的价格，所以他喜欢那种市场价格已经低于净资产的股票，由于这种股票大多是垃圾股，所以巴菲特把格雷厄姆的投资的这些公司比喻成烟头。如果你是一个香烟爱好者，想最大价值地享受香烟，那莫过于去吸不花钱的烟，所以捡烟头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在大马路上捡烟头当然需要比价值投资更敏锐的洞察力了。

　　如果你想做一个趋势投资者，那就非常需要敏锐，索罗斯就相当敏锐。因为趋势投资运用高杠杆把蝇头小利放大成大象，所以时机和价格的选择至关重要。关于趋势投资者，在随后的理性问题上我们还将提到。

　　知识对投资无疑是有用的，但本刊理财栏目以前也曾经提到过，在《三大“没想到”定律》一文中的统计数据表明，股票市场下跌最猛烈的日子里，30%的情况毫无信息支持。也就是说，在30%的市场情况下，知识并没有起到关键作用。而过多的知识也不一定对投资有帮助。在美国学者1989年的一项实验中表明，过多的知识信息不仅不会对投资预测有帮助，反而会使投资遭到损失；而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知道信息的那一方也不像人们想象中那样可以完全控制局势或者预测市场的走势。这也就是说，在股票市场中即使投资者能得到内幕消息，这个内幕消息也是真的，他也不能像《多啦A梦》中拿着时空之门的机器猫一样，做到对未来了如指掌。传说中的内幕交易也并不像人们想象中那般榨干了普通投资者的血汗。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投资者无法分清信息对未来的影响的权重，太多的信息反而干扰了他们的效率和判断。

　　萧伯纳说过“理性的人总是适应社会，而非理性的人总是要社会适应他”。下面，你来猜猜，巴菲特是理性的还是非理性的。常理而论，当然他是理性之王。

　　不过萧伯纳后边又说“所以改变世界的总是那些非理性的人”。这样来看，巴菲特就应该是个非理性的人了。和其他类型投资相比，真正的市场理性应该是那些对冲基金的投资者，就像我们前边提到的索罗斯。出色的趋势投资者总能最快发现最赚钱的投资趋势，通过精算先做大概率的市场方向，而且使用高杠杆操作。所以在对冲基金高速发展的1990年代后，每年的赚钱冠军往往都出自他们。

　　一般理性程度的投资者，也得像凯恩斯所说的参加选美比赛的投票者那样，猜测大多数人的想法，因为从众行为赢得奖金的机率最高。可巴菲特的不理性在于他不对市场大多数投资者心态进行预测，也不会在价格下跌时卖出自己认为好的股票，最后他成了投资最成功的人。

　　从整个市场来说，如果信息披露的越来越充分使市场越来越有效的话—这个有效算是个术语，大概的意思类似于把投资者和投资品放在一碗麦片粥里搅拌，搅拌得越充分市场就越有效—那么聪明人和傻瓜的区别在整个市场里将越来越小，因为一个充分有效的市场会让所有的投资品的市场价格完全真实地反映它的内在价值，这让聪明人能发挥聪明才智的套利机会消失。股票价格会出现一种“随机游走”的状态，从而完全无法预测价格走势。那时候，市场上一只黑猩猩和巴菲特买股票结果是一样的，或者投资者也可以向专家推荐的那样，把上市公司大全贴在墙上，然后蒙上眼睛用飞镖随便扎，扎到哪个公司就买哪个。

　　现实和未来显示了这个倾向，聪明人不一定比傻瓜在投资市场上多赚到钱，因为人人都认为自己比别人聪明一点。这个消息听起来真让人失望。但是投资市场真的能达到让傻瓜和聪明人都赚同样钱，从道德上评价那也真是个好的市场，因为这可是很少的能让人人都有平等的赚钱机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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